第三节

我回到偏殿，便看到卫子夫坐在椅子上喝茶，一脸休闲的摆弄着盆栽。

“奴婢程佳给卫美人行礼了”我虽说着，但是身子却没有跪下来。

“妹妹别来无恙”卫子夫抬起头看向我，微微笑道。

“卫美人，你认为这个美人是怎么得来的？”我一脸嘲讽道。

她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，双手紧紧握紧，盯着我的眼睛一次次放大。

我不甘示弱的回望着她。

“怎么，卫美人生气了啊！”我淡淡的说道。

她将手中的茶杯慢慢向前倾，茶水顺着流出来。

她的手一放，“啪——”的打碎了杯子。

她的脸色才渐渐恢复，看着我的表情。

我笑了笑，问道：“夫人的手怎么连拿水杯都拿不了，这要是伺候皇上犯这种错误，那……”我没有讲完，我相信她也能明白我未说出的话语。

“妹妹与阿娇皇后的感情不错嘛！”她虽然是笑着说道，但其面下的嘲讽却深深的透露出来。

“妹妹吗？卫夫人这话要置程佳与何种地步、这里是未央宫偏殿，娘娘的魂还在这里游荡。若是被阿娇皇后的魂给听到，奴婢会被怪罪的。我想阿娇皇后死前肯定见过夫人，所以死不瞑目。”我特意走上去，着重咬中那最后几字，心中的怒气慢慢被我压住。

“她死不瞑目吗？那与本夫人有什么关系。”她“蹭”的站起来说道。

我拉着她的手，笑着说道：“夫人放心，别激动。既然与夫人无关，那夫人这么激动干什么呢！”她未做声，继续坐下。

我退下，在离她几步的地方站着。

“你好像很关心陈阿娇嘛？不愧是姐妹。”她看着我，笑着说道。

“夫人也是关心阿娇皇后，所以才来看望我们这些奴婢。所以，夫人与我都是在关心阿娇皇后，还分什么彼此吗？”我低头说道。

“还是那么伶牙俐齿。”她说着话，眼睛却看着那打翻的水杯。

我冷笑，她还有这样的闲工夫去对比我以前与现在的区别。

“奴婢不敢当，反倒是夫人若没事，跑到下人房间总是不太好。”我笑着回道。

“姐姐是体恤妹妹，如今妹妹如此客气，反倒是见外了。”她笑着说道，可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寒气。

“夫人说笑了，奴婢愧不敢当。”我低声说道。

“你很聪明，我期待着下次再见。姐姐累了，就先回宫了，妹妹缺什么便跟姐姐说，姐姐会帮妹妹办好的。”她起身说道。

“奴婢送夫人。”我虽说着，却没有动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，我的心里也很疼。她，曾经也是我的朋友，不是吗？

待她走后，停月匆匆跑了进来，关心的问道：“姐姐这是怎么了，还好吧？”

我点点头，叹了叹气，也不想理会什么。打发了停月，便上床休息去了。好好的睡上一觉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