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承念,BMF集团总裁,二十八岁,已婚,身高一八七,性格冷漠,长相上佳!
郑予情坐在床头,借着床头柜上乳白色的台灯看着手上这份娱乐报纸,报纸上明明说的是沈承念是已婚,可下面的配图却是当红女星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,陪他参加宴会的各种照片。
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,郑予情压下心中的愤怒,将报纸折好重新放回床头柜。
她跟沈承念结婚五年了,由一开始的热恋,到后来的平淡,再到现在的夜不归宿,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太多。
沈承念性子冷,郑予情脾气暴,冰山遇到火药桶,一开始是吵架,到后来大打出手,脾气上来的时候,每每两个人都是遍体鳞伤。
就像今天这样的新闻,若是放在半年前,绝对又是一场世界大战。
可是事到如今,郑予情想通了,与其面对沈承念这样夜不归宿的冷暴力,倒不如坦然点把话说清楚,能过就过,不能过就离。
其实早就该离了,按郑予情爸爸的话来说,这婚就不该结!
郑爸爸早前就给沈承念预言过“金鳞岂是池中物,一遇风云便化龙!”这不,短短五年的时间,BMF不仅成功上市,而且创下了市值三千五百亿的奇迹,沈承念也因此跃居全国十大青年企业家之一。
郑予情拿起手机拨通了沈承念的电话号码,电话响过两声之后就被人接了起来。
“喂?”电话那端是个妖娆妩媚的女声。
郑予情忽然想起报纸上挽着沈承念手臂的女星,闭了闭眼,语带冰冷的说道:“让沈承念听电话。”
电话那端的女人正是沈承念的秘书叶美惠,此时的她穿了一身白色低胸套装,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传来,坏心眼的勾起一抹微笑:“不好意思啊,沈总正在浴室洗澡,要不等他洗完出来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?”
郑予情忍无可忍的按了按眉心,嘟的一声按了挂断。
沈承念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,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,见叶美惠拿着自己的手机,英挺的眉头微微一皱,淡漠的问道:“谁的电话?”
此时的叶美惠正专心打量着眼前这个一米八几,丰神俊朗的男人,突然听到沈承念这么一问,吓了一跳,忙走过去将手机恭恭敬敬的递给沈承念:“应该是您太太,我给她说了让你待会儿给她回电话。”
沈承念点了点头,将手机收进口袋里,转而问叶美惠:“我要的资料拿来了吗?”
叶美惠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沈承念,真是奇怪,总裁大半夜的为什么会突然要远在G城的郑氏集团的资料呢?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任务完成,沈承念开始下逐客令。
叶美惠微微一愣,她以为总裁大半夜的打电话让自己送资料到酒店不过是一个借口,其实是想……所以她才穿的这么性感,却没想到原来他真的只是让自己来送资料而已啊。
沈承念拿着资料坐回书桌旁认真的翻看起来,翻了几页,没有听到脚步声,于是抬起头来问:“还有事?”
叶美惠摇了摇头,赶紧退了出去。
郑予情捏着手机坐在床头静静的等待着沈承念给她回电话,可是一分钟过去了,两分钟过去了,一个小时过去,手机依旧是黑屏。
郑予情心里的怒火值已经达到了鼎盛,刚结婚那会儿,沈承念无论加班到多晚都会回家,他说,回家才能睡得着,回到家里才有安全感。
可现在,即使不加班他也不愿回来,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些被飞黄腾达了的丈夫抛弃了的糟糠,她觉得愤怒,又觉得心凉,自己当初不顾父母反对,一心想嫁给的爱情,时至今日,竟然是这般模样。
郑予情很大气,从来不肯哭,有一次,沈承念参加宴会回来,白衬衫上有别的女人的口红印,郑予情大怒,让沈承念给自己一个交代,可沈承念一言不发,转身就走,她气急了,穿着高跟鞋追着沈承念打,沈承念抬手一推,她整个人往后退撞倒餐椅脑袋磕在硬硬的大理石餐桌上,鲜血直流,可她不哭,执意要沈承念跟她说清楚。
大概沈承念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烦她的吧,不依不饶,至死方休的性格,是个男人都怕!
脸上冰凉的湿意传来,郑予情吓了一跳,抬手去摸,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。
郑予情嫁给沈承念的时候,由于父母反对,什么嫁妆都没有,后来结了婚,沈承念说喜欢家里有人等,于是她也没有出去上班,如今下定决定要离开了,认真收拾起来才发现自己能带走的只有几件换洗衣服,以及出嫁那天,母亲背着爸爸悄悄将她拉到房间里抹着眼泪替她戴上的翡翠镯子。
郑予情将自己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床头,拉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,蓦然发现自己手上还带着一枚钻戒,于是想要取下来还给他,可是这枚戒指当时是为郑予情量身定做的,带上去容易,想要取下来就比较难了。
郑予情试了几次,手指都扯得生疼了,却还是无济于事。
也罢,五年的婚姻了,总归要留点什么证明吧,不如就留下这个戒指吧。
沈承念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多,由于郑予情不喜欢多的人打扰,所以别墅里并没有请佣人,上下三楼都是一片漆黑,以往,郑予情总是会留一盏灯的。
他坐在车里,不愿熄火,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,整个人脱力一般靠在了座椅上。
两个人的关系走到这一步,她曾无数次的提出过离婚,可他没有想好,半年前没有想好,半年后还是没有想好,于是他一直躲着她,他很害怕,害怕听到从她口中说出离婚两个字,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纠结,可她却没有丝毫犹豫,或许真如她梦里常常叫道的那个名字才是她心中的最爱吧,而自己,自己不过出现得恰到好处,成为了她疗伤的替代品而已吧?
“呵呵!”
沈承念突然就仰头笑了,大手盖在眼睛上,谁也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。
也罢,握不住的沙,不如扬了它,只是,郑予情,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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