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贱?”
苏蔷浑身一震,眼神平淡如死水般看着司空烙,就在司空烙认为他会失控做出什么事,上前一步把苏月拉到身后护着时,苏蔷突然笑了,笑得灿烂明亮,好像天上悬挂的烈焰般带着刺眼的光芒。
“回去告诉奶奶,她寿宴我会去,我是苏家的女儿,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放弃,我欠的我还了,欠我的我通通会要回来。”这一刻的苏蔷,如她的名字般,好似一朵带刺的蔷薇绽放在烈阳之下,浑身散发着异样的光芒。
当我爱上你时,你是我生命的全部,当我不爱你时,你分文不值!
爱情,真是种奢侈的东西,与她无缘。
或许,等我将对你最后的一丝爱磨灭,你我都能解脱,都能重获新生!
或许,我等不到那一天……
*
*
四季酒店作为北城屈指可数的七星级酒店,无论是服务还是口碑都非常好,而这次苏氏集团老夫人的寿宴,也选在四季酒店举办。
寿宴当日,宾客云集,灯光绚丽,音乐优雅。
无数绅士名流,上流名媛端着高脚杯游走在宴会宾客中。
“你不说阿蔷答应来参加你奶奶寿宴吗?人呢?怎么现在还没回来?你到底跟她怎么说的?她要是不来等会怎么跟司空家交代?你还想不想要你奶奶手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了?”酒店休息室里,苏蔷的父亲苏启先一把抓着苏月的手腕,把她拽进酒店休息室,冲她一阵怒吼。
“我,我……我真跟阿蔷说了,她答应我会来的,爸你要不信你问烙,当时烙也在……”苏月皱着眉头脸色发白,眼泪在眼眶里打滚,满脸委屈。
听到司空烙的名字,苏启先难看的脸色稍微好看了几分,松开手,皱着眉头问,“你去找阿蔷的时候司空烙也去了?我不是跟你说过,尽量别让他们见面,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?”
“我没有,爸你放心,烙跟阿蔷的关系没有丝毫好转,你完全不必担心,而且你也知道,烙这两年对我的态度很不一样,他现在心里爱的人只有我,对阿蔷,他只有恨。”苏月说到司空烙对自己的感情时脸上满是得意,提到苏蔷的时候,眼底隐隐透着几分不屑。
不过苏月的情绪隐藏得非常好,她眼里飞快闪过的表情就连苏启先都没发现。
“没有最好,你现在马上想办法把阿蔷找来,一定要在你奶奶的寿宴开始之前看到人,要是因为你破坏我的计划,你应该知道后果。”苏启先冷哼一声,狠狠瞪了苏月一眼,转身离开。
苏月咬着下唇眼中满是不甘和恨意,过了片刻才离开这间休息室。
在宴会会场找了一圈,苏月在酒店会场一个角落的位置找到坐在墙角喝红酒的司空烙,眼里闪过一道亮光。
“烙。”苏月亲热的走过去坐在司空烙身边,很自然的拿起他手边的红酒喝了一小口,还因喝得太急被呛了一下,俏脸通红。
“咳咳……”她咳嗽几声,司空烙赶紧帮她拍后背,带着几分心疼的口吻说道,“别急,慢慢喝。”
苏月俏皮的吐了下粉嫩的小舌尖,噘着嘴拽着司空烙的衣角撒娇似的说道,“人家又不是故意的,刚才爸爸没看见阿蔷把我骂一顿,我着急来跟你说一声,马上就要去找阿蔷,不然等下奶奶看不见人该不高兴了。”
说着,苏月站起来就要往外走,精美的小脸一副很焦急的表情。
找苏蔷?
司空烙听到苏蔷这个名字眉头反射性的皱成一团,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,随即安抚苏月说道,“你坐下休息会,看你跑得满头大汗,这件事交给我。”
司空烙站起来走开给苏月拿来一杯果汁,拿出手机当着苏月的面给苏蔷打了个电话。
“你在哪里?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,司空烙的声音冷得跟冰块似的。
电话那头的苏蔷似乎在个有点吵的地方,声音有些嘈,没听清司空烙的话,喂了好几声,一听她那声音,司空烙当即火冒三丈。
“苏蔷,你给我马上滚到四季酒店来!”司空烙冲着电话低吼一声。
司空烙的声音刚落,就从他身后传来一道略带讥讽的冷嘲女声,“抱歉,我只会走,不会滚。”
司空烙身后,苏蔷穿着一条银白色亮片长裙,脚下踩着一双九公分高的银色高跟鞋,让她看起来更加高挑纤瘦,也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更诱人。
一头栗棕色的短发精明利落,左边脸上盖着一片厚厚的刘海,复古大红色的口红,给她凭添了一股霸气的女王范儿。
“阿蔷,你终于来了,你别生烙的气,烙他也是担心你……”苏蔷一出现,苏月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光芒,赶紧站起来走过去亲热的拉着苏蔷的手满脸慌张的解释。
本来她不解释苏蔷还没觉得有什么,她这一解释反而让苏蔷胸口一堵。
苏蔷跟苏月的脸真的长得几乎一模一样,可气质却有着天壤之别,就如今晚。
苏月温柔娇美,恬静优雅,好似湖水般能包容一切,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人选;而苏蔷,却像一只高傲的女王蜂,气场霸道强大,身上带着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刺,虽然浑身上下充满致命诱惑,却又没人敢上前靠近,深怕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女王蜂的毒刺,死无葬身之地。
温柔似水恬静优雅,高冷骄傲霸气女王,两人如此泾渭分明的气质,让人很自然的忽略她们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脸,更着重于以气质区别彼此。
苏蔷把手从苏月手里抽出来,一甩额前短发,唇角带着几分讽刺,缓缓开口,“我什么都没说,你那么紧张做什么?我们夫妻间的事,就不劳姐姐你操心了,大姨子跟妹夫之间,还是保持点距离好,人言可畏。”
“阿蔷你误会了,我跟烙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……”苏月急着想解释,声音不由大了些,周围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朝这边看过来。
苏蔷勾唇,冷笑,“今天是奶奶生日,我不想传出什么丑闻让她老人家生气,如果你还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,就别惹怒我,不然后果如何我不敢保证。”
对苏月,苏蔷已经失去耐心,连跟她虚与委蛇的兴趣都没有。
自从苏月对她做了那件事后,她们二十多年的姐妹情就全部消失,除了恨再无其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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