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晋言,我回来了。你呢,又当如何。是还银两,还是卖身抵债?”
晋言尚未回过味来,一脸呆愣。刚刚回过神,就见不知何时,凤兮已经坐下。也不客套,自顾自地拿起酒壶,斟上一杯。
清澈的液体缓缓流下,至腮边,过颈间,风采不减,美貌依旧。
“说吧,你来这里,又是作甚。总不至于,还赖上我这客栈了吧?”凤兮放下酒盅,美目流转,似有光芒。
“凤兮,你这人,好生无趣。如今,怎么竟像我那大师兄一般,好好一个乞巧节还去找什么人啊?在这乞巧节好好的游玩一番,这种事情交给官府去做不就好了。说也奇怪,这样的日子,小师妹一个女儿家怎么也跟去凑那找人的热闹。这样的日子,在淮安河好好游玩一番,岂不更妙!”
晋言,禁言,话从口出,祸亦从口出啊。
凤兮见晋言这副模样,倒不知笑好还是该哭。想来,前些日子接到的消息必定无误了。否则,清虚上人何必急着派自己的得力大弟子来。当今太子,必在淮安。只是,一个金贵万分的太子,怎么突然就跑出宫来了。且不说有没有动这心思,只皇宫禁卫森严这一条,他就不该“飞”得出来。此事,定有蹊跷……
事出必然有因,凤兮苦想无果,方才意识到自己身旁便坐着个大活人。凤兮一把夺过晋言手里的酒盅,晋言张目结舍,不知所措。
“既是如此,你怎么不去帮忙,反倒来这儿喝闷酒。别再提之前那套说辞,我半个字都不信。我猜,定是你修为太低,清虚老头不愿知会罢了。不然,难道将你也送去,好挡他傅君华“捉鬼”的路?”
凤兮一番话皆故意而为,说得讨厌,听得难受。
“凤兮!”
果然,晋言胸中怒气俱起,尚且端坐桌前,已?实属不易。凤兮自是深知,却也不提解释二字,本意如此而已。不妨,再加他一把火。
“怎么,怒了?”
凤兮再次端起酒盅,逆着光线。清酒顺流而下,闪闪发亮。隐约之间,可见凤兮腰间的玉玦似在闪烁。泛着幽幽的微光,却好像能够通往某人的心底……
过了许久,晋言方才坦露,“凤兮,我不去,是因为我知道人在哪里,我不想去。”
正所谓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比起自己的苦想而不得过,诈一诈他果然有用得多。凤兮暗自思忖,“他既知道太子去处,那我就必须前去看看了,一定要一探究竟,看看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!”
“既然如此,晋言,带我去看看。若你不愿,那我一人瞧瞧也可。”
“欸,凤兮,你又何必跟着掺和。他们不过是找个人而已,无甚新意。”
“可我觉得有趣,定要去呢?”凤兮早便料到了晋言的拒绝,不过,她心中早有定数,有的是法子来对付他,并不显慌乱。“要我看,你还是好好思量一番吧,否则,用完今日这一餐,你可能就被人抬出我这春秋客栈了。
顿时间,少年一口吐沫从喉咙中哽咽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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