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跟我闹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，李夏言。”

莫谨成的手骨节分明，手指修长，李夏言身上也没几两肉，他手劲大，掐着她胳膊就像骨头捏骨头似的。

硬碰硬。

李夏言疼的五官都快揪到了一起。

“放开，莫谨成。”李夏言服了软，“疼……”

“以后会让你更疼的。”莫谨成脸色很难看，他不爱笑，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，但是顶多只能用沉默来形容。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眼神李夏言还是第一次见。

应该是因为她刚才说他永远不如他哥哥吧。

他和他哥哥的关系，以前上学的时候李夏言就略知一二。

谁都知道莫家关系复杂，莫老爷子也是独宠长子莫谨南，莫谨成上学的时候除了零花钱多以外，莫家几乎对他不闻不问。李夏言只听说莫家亿万家产莫谨成一分都捞不到，是真是假也叫不准，都是道听途说。

如今看这局面的话，莫谨成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，说明传言是假的了。

李夏言暗自咬咬嘴唇，她刚才情绪激动说的话大多不经大脑，虽然确实是想要激怒他，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了才反应过来，激怒他到时候受折磨的肯定是她自己。

胳膊拧不过大腿，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。

“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，是我太口无遮拦了。莫老板您就大人有大量，别跟我计较了。”李夏言突然低垂着脑袋说道，声音也低了几分。

莫谨成看着眼前这个一会儿一变的女人，好一副委屈的姿态，他简直要不认识刚才全身的毛都竖起来冲他喊的人是谁了。

莫谨成神色冷淡地说道：“这么多年，你变化倒不小。”

李夏言没吭声，她觉得就让他说几句，说完了也就过去了。

没想到莫谨成居然提到，“晚上我有个应酬，你陪我。”

不是询问的语气。

李夏言倏地抬起头。

“我晚上约好跟……”

“你丈夫在北城调研，一周。你妈妈住在城西半岛公寓，自己一个人，心脏不太好。”

李夏言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隐藏的威胁，她咬着牙，身体开始发抖。

“你无耻。”

莫谨成不怒反笑：“你陪我去吗？”

这一次是询问的语气。

“几点。”

“下班之后我派人接你。”

李夏言无声地点点头，觉得差不多了，她转身往外走。

她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，就停住了，犹豫了好久轻声问道：“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。”

莫谨成毫无波澜地答道：“还没正式开始呢。”

他像是思考了什么，半晌，继续回答道：“我们来玩个游戏。”

李夏言根本不想知道是什么游戏，也懒得问，话音刚落她便夺门而出。出去就碰见了翘班约会回来的唐依，唐依早就回来了，看总裁大人在办公室里，知道李夏言百分之二百跟总裁碰面了，吓得嘴巴能塞进一个苹果。

她见李夏言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以后脸色很差，估计可能是被骂了。唐依心里很慌，怕丢了饭碗，磨磨蹭蹭地钻进办公室打算低头认个错，没想到莫谨成压根没问她，低着头批文件，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