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守府。
“……没看到余家的花轿都要到家门口了!你们还不快去把小公子找回来成亲,不找回来老爷今天就要了你们的脑袋!!!”
管家陈周第一次急地连头发丝都在冒烟,暴躁地吼着底下一干不成事的下人。
小公子凤婴宁从早上起就不见了踪影,整个太守府为了找人,已经陷入了无与伦比的骚乱。
前院的客人都来地差不多了,唢呐锣鼓声嘶力竭,已经吹上了新高度。
吉时就在眼前,然而最重要的新郎官却迟迟不见人影。
陈周把找小公子的进展小心翼翼地汇报了正在会客的老爷凤达。
本来老爷子本来还艳阳高照的脸,下一秒便风云变色。
“混账东西!给我找!调动整个杨州的官兵都要给我把人找出来,现在立刻马上!不找出来就别来见我!”
“是!”
陈周抖抖索索地撤退。
府上的宾客因此陷入死一样的寂静。
合着今天小公子成亲,小公子人还没影哪?这算是哪门子的成亲!
众宾客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听说这小公子本来就不愿娶那余老板家的千金,是凤大人逼着他娶的,怪他不该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,要负责哪……”
“我也听说了。听说那姑娘还没到出阁的年纪呢,余老板本来想多留她两年在家打理生意,出了这事后,人也留不住了,只能火急火燎地把闺女嫁出去了……”
-
争暖楼。满楼红袖招。
雅阁内,琴声悠扬,熏香袅袅。
穿着暴露的姑娘卖力跳完一支胡舞,扭着腰肢踏步而来,给客人斟上一杯美酒。
“凤公子,奴家方才跳地可好?”
一个不防,便跌坐进了客人怀里,眉眼盈盈。
凤婴宁手执美酒,醉眼迷蒙地在姑娘后颈吹起热浪,调笑道:“小东西,你比舞美。”
“公子可真会说笑。今天就让奴家伺候您如何?”娇娇俏俏的姑娘在他怀里转身,亲昵地勾揽上他的脖颈。
凤婴宁并不碰她,信手饮尽杯中酒,晶亮的眸子盯着她微微笑,“你说呢。”
姑娘轻轻一笑:“听说今天是公子的大喜之日,全城的人都去酒楼吃流水席了,连带着我这争暖楼也清净了不少。”
“我不就没去……”他弯唇,薄酒沾唇明艳,笑容邪肆却不淫靡。
姑娘听得心头一热,妖娆的身子把他缠绕地更紧了,娇艳欲滴的红唇微扬,欲要朝那淡薄的一线贴近。
“砰——”
房门赫然大开。
凤达长子凤山南已经带着一众官兵,不声不响地包围了整座争暖楼。
“婴宁,你怎么又跑来这种地方,大家都还在等你回去拜堂。”声音里不乏气恼,但更多的是克制后的平静。
凤山南大步走进来,目光一触及凤婴宁腿上坐着的女人,陡然变得凌厉。
那姑娘见状吓得身子一颤,连忙起开。
凤山南作势拉起凤婴宁的手臂:“走,现在跟我回去。”
凤婴宁一把甩开,嘴角不屑地翘起,“不就是拜堂么,让她一个人拜完,乖乖等我回去洞房就是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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