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婴宁气得,掀起帘子,一头钻进去,果断把吓地吱呀乱叫的余禾给扛了出来。
“你不是要跟我拜堂做我媳妇吗?走啊!躲在花轿里不出来是几个意思!”
凤婴宁无所畏惧地,在众人石化的目光里,大步把余禾扛进了家门。
喜娘攥着红绸在后头追的满头是汗:“少爷您慢点,红绸还没拿呢!”
“不需要!”
凤婴宁最后把余禾丢在了拜堂的正厅里,引起宾客们的轩然大波。
余禾被他扛地晕头转向,站在地上反应了好一会儿,脑子还没转过弯来,就让人给摁着脑袋拜堂了。
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……
夜幕四合。
金镶玉的龙凤烛台上,红烛熠熠。
余禾蒙着盖头,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。
门“当”地一声就给人撞开来了,微风挟了浓浓的酒气灌入。
余禾皱了皱鼻子,“好臭……”
“臭?”她听到进来的那人哼了一声。
而后,红盖头猛地被掀起,余禾的视线渐渐清明。
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。
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,看起来真是从未做过坏事,天真又无辜的小姑娘。
凤婴宁忽然想起她满城张贴画地极丑的大头告示寻他,害得整个杨州城的人都知道了他俩同骑一头马,并同时掉进护城河里不得不说的二三事。
而余禾寻他的真正目的,不过是报他好事只做一半,害她湿淋淋地在河滩上晒了半天太阳,最后被路人发现才被送回家却卧病几天的大仇。
在八卦的杨州人眼里,两人接触到这种地步,其中关系已经不可描述了。
所以两家人为保住这两个年轻人的清白,便商议结为亲家。
结亲过程一路高歌猛进,没有任何障碍……凤婴宁被逼婚,不知道郁闷了多少天!
思绪回笼,他磨牙道:“知道你如愿以偿嫁给了我,至于这么盯着我么。”
余禾不长记性地又踢他一脚:“鬼才稀罕嫁你!”
“你!”凤婴宁气得牙齿一咬,这回没动手了,“你这小王八犊子又踹我!”
“我就踹了怎么着。”余禾叉腰道,“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,我还没找你算账呢。”
“怎么,想报仇雪恨哪,来呀,我倒要看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,能不能打过我。”
他话音刚落,面前猛地亮出一道寒光。
余禾挥起枕头下藏着的剑就往他这边劈,亏得凤婴宁躲地快,只险险被她斩断一绺青丝。
“喂!你这人怎么还动起剑来了!谁给你的剑!还不快给我住手!”
余禾这一招他是一点防备也没有,要不是他在军营里混过几年,有几招拳脚功夫防身,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早就成他忌日了。
“是我哥给我的,他说你要是欺负我,就让我把一刀你砍了!”余禾说着,不讲理地又是一剑劈过来。
“让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欺负我!我砍死你这臭男人!”
凤婴宁身手敏捷,躲过偷袭不在话下。
只是,他心里在骂着,余晏那个不靠谱的,在军营里跟他把酒言欢称兄道弟,关键时刻竟然还坑了他!
真不够哥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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