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可以睡觉了?”余禾屏息喝完,试探地问了句。
不是她急着洞房,而是今天太累了,她现在困得眼皮子一直在打架。
凤婴宁勉强点头,“去把妆卸了先,别弄脏了我的床。”
他的床还是第一次给女人睡,太便宜余禾这死丫头了。
“……”
余禾乖乖去浴房洗漱好,换上一身素白的中衣回来,凤婴宁已经脱了喜袍钻进被窝,惬意地靠着床栏合眼休息。
“我要睡外面。”余禾说。
凤婴宁慵懒地发出一声鼻音,道:“不准。”
余禾不说话,兀自在他和床沿的夹缝中挤了进去,“我就要睡外面。”
凤婴宁硬是被她挤得往里滚,臭脾气就上来了,“余禾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!”
真是被她气死了!
“睡里面不安全!”余禾理直气壮道。
“怎么就不安全了?”
凤婴宁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,明明睡里面最安全好吗?不用担心掉下去,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脑子。
“到时候你欺负我了,我跑都没地方跑,我才不要睡里面。”余禾嘟着嘴巴生气道。
凤婴宁愣是被她说的哑口无言,半晌才道,“我有那么坏吗?”
“我哥跟我说了,你们在军营里混过的人,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和人打架。我知道我打不赢你,你还抢了我的剑。我惹不起你,但我躲得起。”
凤婴宁默然片刻,郑重开口,“我不打女人。”
余禾一脸不信,凤婴宁道,“大丈夫言出必行,骗你是小狗。”
余禾便一把掀起他身上的被子,爬过他的身体,哧溜溜地往床里钻。
衣料摩擦生热,凤婴宁浑身的不自在,咬牙道,“你的动作能不能温柔点!”
余禾终于在床里乖乖躺好,“我已经很温柔了好嘛,我都没有压到你。”
“……”事实证明,确实是他紧张之下想太多了。
“好了,我要睡觉了。”
余禾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觉,强迫自己忽略身边那人滚烫的体温。
“你就睡了?”凤婴宁听到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,奇怪地开口道。
余禾已经困得不行了,人一沾床,脑子就混混沌沌的,几乎是一秒进入梦乡。
她迷迷糊糊地小声咕哝了句,“真的好困……”
渐趋无声。她睡着了。
说的洞房花烛夜,她竟然一个人先睡了?有这么困的?他这个新郎怎么办?
行吧。
凤婴宁无奈,兀自翻了个身,面朝床外。强自定下心神,也闭眼睡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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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谁也没有料到过,凤婴宁和余禾的洞房那样出人意料,而且哭笑不得。
翌日余禾睁眼醒来,正好瞧见凤婴宁站在床边,手里握着一把剑。
余禾吓得一个激灵弹坐起来,“你是不是想趁我睡着杀了我?”
凤婴宁勾勾嘴角,薄唇含笑,“想多了。”
“那你要做什么?”
余禾盘坐在了床沿,一脸警惕地看他。
凤婴宁没说话,兀自拿剑割破了手指,血珠渗出。
余禾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血珠抹在一张白色的帕子上,很是不解,“你要血干嘛?”
“嘘……”凤婴宁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给她。
余禾好奇心起,便跳下床来追问,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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