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天可以清晰地感觉出来，空气中的这些灰色全都是毒素，凌天甚至都无法想象，这么庞大数量的毒素如果要自己来释放的话，需要多久。

“没有生气的天空？原来他说的就是这里啊，看来是真的没错了……”

凌天的喃喃声很细，段芳并没能听清，于是便好奇地凑了过来。

“嗯？你在说什么？”

凌天打了个激灵，赶紧摇头。

“没什么，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，我们这是要去哪？”

段芳将食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，眼球转动，稍微思考了一下。

“嗯……去后山好了，那里可以看到整个村子，而且还是埋葬着村里人的地方，刚好也可以最后去看他们一次。”

“埋葬村里人的地方？最后看他们一次？”

段芳的话弄得凌天有些茫然，完全不知道段芳在说什么，段芳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女子迎面朝着凌天和段芳走了过来，这个女子在年龄上看起来和段芳差不多，身高略微矮了一些，拥有着和段芳一样的眼睛，不过最显眼的还是着个女子的手中拿着一块生肉，凌天甚至还能看到鲜血一滴一滴地从肉上滴落下来。

很快这个女子便来到了凌天和段芳的面前，并且将手上的肉递到了段芳的面前。

“给，芳姐姐应该饿了吧？这可是我特地给芳姐姐挑选的，上好的后背肉。”

“喔！是吗！谢谢你了，小霞。”

光是听声音，似乎感觉不到有什么奇怪的，就像是两个普通人之间的普通打招呼，但是她们所做的事情却让凌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。

在两人说话间，段芳就接过了这块肉，并且毫不客气地咬在了这块肉上，就好像是在吃普通水果一样吃着这块有着血腥味的肉。

通过这块肉的颜色，凌天知道这应该事弹响兽的肉，因为弹响兽的皮肤是比较偏红一些，但就算是这样，凌天的胃里也有些翻腾。

当段芳吃到第二口肉的时候才扭头看向了凌天，这个时候，段芳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“啊~~对了，忘了介绍了，这是我妹妹段霞，就是打晕你的那个，小霞，这是凌天，你下手那么重，好歹也给人家道个歉啊。”

段芳话音刚落，段霞便凑到了凌天的面前，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。

“嘿嘿~~之前真是不好意思了，你应该没有生气吧？”

“咕咚~~”

凌天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，略显僵硬地点了一下头。

“啊，没，没生气，不，不用道歉……”

虽然段霞的那一下是打晕了凌天，但是凌天都没来得及感觉到疼，而且就算凌天生气现在也不敢表现出来，毕竟这两个人有多厉害凌天是知道的，至少揍自己是跟玩一样的，现在还寄人篱下，凌天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。

段霞只是稍微和段芳聊了几句便转身离去，并且离去的步伐还略显着急，就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。

凌天有些好奇，便看着段霞的背影有些出神，这时段芳的手掌突然在凌天的面前划过，同时段芳的声音也在凌天的耳边响了起来。

“怎么？看上我妹妹了？说得也是，谁让我妹妹这么漂亮呢？不过啊，你想追她是没机会了。”

凌天打了个激灵，刚想矢口否认，可是段芳却没有给凌天机会，拉着凌天便快步走了起来。

“我们先去后山，有什么话等到了后山之后再聊。”

段芳紧握着凌天的手掌，凌天也能够感受到段芳手掌的温度，虽然还没有到冰冷的地步，但是却还是有些凉意，这让凌天觉得非常奇怪。

如果夜晚手冷还可以说得过去，可是现在明明是白天，尽管天空因为空气中的毒气而变得昏暗，但是气温着实不低，但就是这样，段芳的手也依然是冷的。

凌天跟着段芳走上山路，很快便来到了一个看上去就比较阴森恐怖的地方。

道路的左边是一片坟地，放眼望去全都是一个个的小土包，每个小土包的前面都有一块石碑，并且周围还长着许多枯死了的树木，就好像是一处坐落在深山的乱葬岗一般。

道路右边则是一个山崖，山崖不高，也就只有二十多米，山崖之下便是清水村，正如段芳说的那样，在这里可以看到村庄的全貌，尽管空气如同黑雾一般的毒气有些遮挡视线，凌天也能够将整个村庄尽收眼底。

段芳在山崖上坐下，双眼微微眯起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，两只小脚在空中荡来荡去，似乎显得很开心。

凌天有些不解，但是也不好多问，只是在段芳身边坐下，段芳看了一眼身边的凌天，笑容微微有些收敛。

“凌天，你觉得……这个村庄怎么样？美吗？”

“依山傍水，如果这里还有着别的颜色，应该会非常美丽，但是现在就感觉是一片死地，谈不上美丽，也不至于丑陋。”

段芳没想到凌天的回答竟然这么直接，略显意外地看了凌天一眼，又伸手指向前方。

“看到那条河了吗？原本那是一条非常清澈的小河，正是因为那条河里的河水非常清澈，所以这里才得名清水村，而那个时候，我们所在的这里也是一片生机盎然，葱郁的树木，青青的小草，五颜六色的野花，从小我就喜欢和小霞来这里玩，白天爬树玩乐，晚上就会躺在这里看星星，那个时候，村子里人人欢乐，和现在相比，简直就是仙境。”

凌天顺着段芳手指的方向看去，但是凌天却没能看到流水潺潺的小河，只能看到一条已经接近干涸的河床，里面只有几个断流了的水坑。

“所以，曾经美丽的这里，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又是谁？”

凌天双眼死死地盯着段芳，尽管凌天已经知道了答案，但是却还是要故意这么问，段芳也没有示弱，静静地和凌天对视着。

“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了吗？为什么还要故意问出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