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在场之人没有人觉得好笑,反而是刘下等刚来的人觉得奇怪,什么就上山打虎了。
刘下的注意力却是被眼前的沙盘所吸引。
这显然是新做的,但明显不是附近山势的地形图之内的东西,也不是钟市的城区图。而是看不出来的东西,不过只观其型,就觉得奇怪得很。
它范围极大,但是纵深也极深,上面有无数条类似通道的东西,错综复杂。
当方振越话音落下没多久。
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,让刘下等人听着分外刺耳。
“方先生,军方是没人了吗,就这小屁孩,去了也是被吓哭的份?”
说话之人,刘下一眼看去,正是捉妖人几人中的一人,年纪也大不了他几岁。
此时神色轻佻,也不正眼看刘下几人,而是斜睨着刘下,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。
场中一片寂静,略显尴尬。
李南却是急脾气“军方派什么人还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”。
“李南!”方振越出声提醒,示意李南不要生事。
李南闻言,也不再言语,只是瞪着对方那人,心中憋屈。
自从觉醒开始以来,政府的力量就一直被这些古老传承下来的宗派压着。
按理说,放在以往,这些传承都已经势弱,几近断绝。
可是没想到觉醒开始之后,他们的传承都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崛起,还偏偏他们的诸多传承是国家需要的。
这就造成他们频繁出没于国家的很多机密行动。
当然宗派的上层还是非常团结一心,知道同是华夏一脉,自当互助。
但是这些下面的小虾小鱼,时不时仗着武力远胜他们而倨傲无礼。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而现在,对方几人中显然是领头的一人,并没有出声阻止说话之人的意思。
那人眉毛一挑,并没有因为李南住口而有所收敛。
而是突然抬手结印,而后便一脸的嚣张和鄙夷,扫视刘下等人,包括方振越和李南。
与此同时,他后脑斜上方脉轮浮现。
这脉轮金光一片,星云明显磅礴于刘下等人,且上面有清晰可辨的脉纹,一眼就能识出,竟然是一尊神禽。
此禽虚立在星云之中,随着遁力的波动而起伏不定,犹如活物。
不得不说,他这脉轮比刘下等人,包括军方这边的方李二人的脉轮都要有气势。
李南眼睛瞪得老大,脱口而出:“2阶!”
而军方这边一直在在方振越旁边的那个女军官,苦笑地补充了一句:“还是2次洗炼的有序脉轮”。
刘下几人现在当然明白两人所说的话,因为前几天已经知道了2阶觉醒者的一些修炼情况。
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气,没想到自己等人,差对方这么远。
至于刘下,当然也有惊讶,但也并没太过羡慕,更谈不上自我否定。
他有系统,就拓影一项,其成长的潜力就足可以藐视同阶,只是他成长时日尚短而已,对于这点,刘下清楚得很。
方振越虽然没说什么,但是一脸的铁青,他就知道这帮自持甚高的宗派子弟会狗眼看人底。
与宗派相比,其实,他也算是其中一员,只是他的宗派已经近乎灭绝的边缘,传人甚至只有他一人,加上传承断绝严重,一卷刀决,还残破不堪。
在小时候,他已经对这帮宗派子弟有了极深的了解,此时对方这样的举止行为,他早有预料。但他没管,因为在他心里,军方这边的力量真的太弱,而且从社会上寻的这些觉醒者,也确实底子太薄,需要这样的刺激。
那人脉轮长现,并没有要收的意思。
此时扫视一圈,脸上的傲然已经赤裸裸。
刘下直视着对方,并没有像其它人一样略有低头。
即便对方直视过来,他也没有丝毫避讳。
对方见此,显然不太高兴。
“你是什么东西?”他说。
“你又是什么东西”刘下随口就反驳回去。
“小屁孩,我是你永远都无法超越的人,记住我的名字,于天。”他依旧傲然,一幅你是小屁孩,我是天之骄子的模样。
事实上,刘下此时确实是上屁孩,因为他竟然还穿着学校发的衬衣,仔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高中生。
刘下听他这么一说,顿时笑了。
心中吐槽对方,这只怕是个傻子吧,说话怎么让人觉得有一丝油腻呢。
嘴上却是不打算认输:“我已经记住你了,母鸡……脉轮”
禽类可不是有母鸡的一席之地。
反正不到9次洗炼是看不出脉序的具体模样的。
刘下这话一出口,场中所有人都是一愣,没想到他这么化解,还以为作为年轻人要针锋相对撸起袖子开干呢。
扑哧!
场中的几个女生都笑了,包括捉妖人队伍里那个冷艳的女子。
听到这么个笑声,于天脸都紫了。
一个没忍住,他随手就是一击,竟然发出了一个遁术。
不知道是有分寸还是故意。
这是一张由遁力凝成的网。
场中所有人都是面色一变,几方都是合作,真没到这一步,太过了。
不过紧接着又是道无形的能量波动,那网竟然被凭空打得消散。
却是捉妖人中的为首之人出的手。
他瞪了一眼于天,朝着四周拱了拱手,说:“弟子顽劣,还请见谅。”
说罢他却并没有让于天收了脉轮的意思,反而又说:“方先生,这次合作是上面定下的,只许成不许败。我们几方参与的人的实力显然要都清楚,否则不好配合,只怕到了下面,会有闪失。”
说完他也不等方振越回答,而是看着一边至始至终没说话的道长2人。
那为首的道长眼皮都没抬,只是淡淡点头,表示认同。
好似他只需要这道长认同一般,他也没再问其它人,而是权当是都同意了。
“那既然如此,所有人是不是都要展示一下脉轮和实力。”
方振越铁青着脸,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不将他们放在眼里,想必是打着事成之后,多占好处的心理,在事先就分出个高下。
但对方所言,他并不好反驳,因为事实就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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