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修寒在电话中说的情况很严重,好像病患出了车祸那样命悬一线的程度。
害得他以险些破了百米纪录的速度冲过来,一秒都不曾停过,结果只是割伤。
“呵——”黎医生扶额,笑了一下,随手把急救设备关了,打开医疗箱给余衍清清洗伤口,然后上药包扎。
弄好之后他才跟纪修寒抱怨,“麻烦以后说清楚患者的情况。”
纪修寒没有理会,直接切重点,“不能留疤痕。”
“这简单。”黎医生在隔间里休息,坐了好一会呼吸才恢复平稳。
“伤痕是利器所伤还是人为?”
“浅的是抓伤,深的是利器所伤。”黎医生如实告知,不经意间抬头,扫到纪修寒的冰冷眼神,压低声音提醒,“别冲动行事,对于一些不知死活的人给点教训就行了,不要每次那么重手,我医院的床位也是有限的。”
黎医生跟纪修寒不是一早认识,而是因为余衍清才认识。
余衍清自从走上小奶狗之路就变得容易“受欺负”,同班同学或者一些爱挑软柿子捏的人老是找余衍清的麻烦。
那些人过了不久就会出现在黎医生的医院里。
前段时间住院的人特别多。
有些因为骨折住普通病房,有些住ICU。
住房部都快被跟余衍清“有关”的人给包下了。
“再多一个也不多。”纪修寒冷冷地吐出一句话,声音没有一丝温度。
黎医生无奈地扶额,“只能是最后一个,再多,前面住院的必须要出院,不然没有多余的病房。”
“不准出院!”纪修寒眼神冷冽地命令,随后拿出支票本写了一串长长的数字。
“住房部不够就建。”
“你至于吗?”黎医生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,深深地感受到有钱人的攻击力。
这么多钱别说建住房部,重新建一座医院都绰绰有余。
纪修寒留下支票就转身离开,他去照顾余衍清时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。
“衍清,还疼吗?”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绷带,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,格外的赏心悦目。
“不疼,修寒我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余衍清展颜一笑,灿烂的笑容犹如阳光般温暖。
“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纪修寒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余衍清,心里很过意不去。
“这怎么能怪修寒?是我自己的问题,我自己没躲开才弄伤的,千万不要自责。”
余衍清很过意不去,不停地安抚,但是纪修寒的自责之意并没有减少。
黎医生带着支票离开病房,着手扩建医院的事。
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总感觉过不久又会有一批人住院。
之前就考虑过扩建的问题,只是由于资金问题迟迟没有定下,现在有人资助他当然觉得再好不过。
余衍清在医院住了几天,伤口愈合差不多时黎医生给他做了伤口修复,完美愈合,没有留下一丝疤痕。
刚好煌宴游轮的开航日子将近,回小公寓的第三天早晨,纪修寒推来了一个行李箱。
余衍清正在收拾东西,纪修寒给他拿了一套跟他同款的西装。
余衍清直接试码数,穿上白衬衫的一瞬间,纪修寒呼吸一紧,脑海里浮现那天余衍清邀请他大吃特吃的画面。
那天之后白衬衫仿佛成了解开围困大猛兽的铁笼的钥匙。
每次看见余衍清穿白衬衫,沉睡的大猛兽会瞬间苏醒。
纪修寒静悄悄地把门关上,斯斯文文地说了一句话,“衍清,我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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