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他想问的是，你是被我刺激了，还是被他刺激了？）

祝福思绪一路转了回来，看着镜子中连自己都厌恶的脸，怎么看怎么别扭。顾念所说的打扮，恐怕只有一头乌黑秀发，白皙皮肤，玲珑大眼，高挑身材的，富有文艺气息和浪漫色彩的女人才能驾驭吧。简称，白富美。突然，祝福恶心元神兴起，其实女优就挺称的。自己死命作出来的土鳖样子，不会只是他看某片后的白日梦话吧。然后，祝福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眼。连带着身后的胡勇等人也一起鄙视了她一番。

当晚，祝福的微薄里贴了一张新的近照。她染黄了本不乌黑的头发，烫卷了本不柔顺的长发，收起了本不可爱的刘海，那金色的波浪优雅的铺展开来终于不见了多年的毛躁乖张。她本就淡的蚕眉被修整出略显轻浅的眉形，在化妆的作用下竟然破天荒的神采飞扬。第一次她的眼睛亮了起来，耀人心扉。她依然是一件洁白的纯棉衬衫，只是灰褐色的长裤变成了浅色的热裤。祝福，竟也觉得小身板的自己也可以偶尔欧美风大气个性一回，当然是在没有比衬的情况下。

照片是回家时托小区休憩的一位孕妇拍的，祝福选了张最美的乐滋滋的发到微博上去。她甚至不厚道地想，顾念会不会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，她才不丑呢，她只是习惯冷落自己的风采。很快，祝福收到了第一条评论，竟然是他，萧赫！哎，祝福叹了口气，真是作孽啊。她的好心情瞬变被抽空了，萧赫那个贱人居然评论：真妆（闭嘴的表情），就差没带个挖鼻屎的表情了。

祝福怕他丢了自己的脸，立马就删了，甚至还没细想那闭嘴的表情是不是某个英文字母，其实“妆”就是“装”嘛。她认了，摆弄好今天下血本买的瓶瓶罐罐，洗澡。其实她这个老好人就是不懂拒绝，结果才被新开业的发廊强拉进去做个头天的好生意，还好开业折扣价格没贵得离谱。结果她一瞧吧效果还不错，就一不做二不休的买了一堆护肤美发化妆品。本来只是想买个大宝的，结果一拖n的买了一堆，真是腐败啊！

刚想蒙头大睡，却听到手机铃声，却依然不是顾念。“干嘛？”祝福这般口气不善的说出萧赫最讨厌的词汇，一连两个：“有事吗？”这两句，都不含带一丝的温情，满是恼人的冷漠疲乏。

不过，萧赫与她征战多年久经风霜早已百毒不侵了：“你应该感谢我对你的热切关注啊，祝福小姐。”

听他这调侃的语气，祝福嗤笑道：“萧赫，我困了。”

“这是逐客令，还是请示呢？”他依旧没脸没皮。

沉默了片刻，他以为她睡着了，她以为他真的无聊得没话说了。萧何沉沉道：“为什么？”隔着电话，他的声音在夜里有一丝魅惑的味道让她困倦的脑子慢慢又苏醒了。

“受刺激了，行了吧。够坦诚了？”

“那么”萧赫的声音温润下来，似乎有些隐忍，带着她无从感知的期翼：“你是被我刺激了，还是，还是被我说的话给刺激了。”祝福的心突然慢了半拍，却什么也想不明白。她的改变到底是想向顾念宣***么呢？因爱改变，或者改变爱？

“不知道”祝福就这么重现了萧赫最不喜欢的词汇，没有之一。隐约的听见萧赫在笑，她关了灯抱起枕头幽幽倾诉道：“我被自己打败了。”嘟嘟的挂断声扰乱了萧赫的思绪，他关了电脑把自己狠狠摔在床上。也许，自己对她不正经太久了，以至于忘记了什么叫做玩笑尺度。其实他在叹息，在迷惑，到底她是生他的气怨他口德败坏戳人伤疤，还是恼怒她和顾念的那点事毫无征兆的被他勘破。其实，这并没有区别。他想问的是，你是被我刺激了，还是被他刺激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