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……
我双手环抱着膝盖,浑身依旧瑟瑟发抖。这天牢里密不透风,氤氲得让人无比郁闷,摇曳着的几根蜡烛散发出少得可怜的微光。
“炸裂吧,宝贝。”
一团火熊熊燃烧起来,我赶紧伸出双手取暖。
“好舒服啊。”
可是,我才享受了不大一会儿,就进来一群差老爷,硬是把我的火给灭了。
“小魔女,不许你在天牢里放火,否则大刑伺候!”
我朝他们吐了吐舌头,然后竖了个中指。
唉,也不知道李白现在在干嘛,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,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心心念着的,竟然变成了那个家伙。如果不来长安,一切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吧?可是这世间的事情,原本就不会有假设,还记得在王者峡谷的时候,鲁班说他在研制一款时空穿梭机,坐上去后就可以直接回到过去的某个时间段,改变历史。
假设我坐时光机回到那场大火之前,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和家族里所有的人都不会走了吧?然后亚瑟就不会救我,我就不会跟着他来到王者峡谷,不来到王者峡谷,就不会遇上李白那个家伙,不遇上李白那个家伙,我就不会……啊啊啊,不想了,越想心里就越乱。
“快进去!”将我从思绪中拉出来的是差爷们的喝声,顺着声音,借着微弱的烛光,远远的看见一个紫色头发的男子被五花大绑带进牢中。
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又是哪个倒霉蛋被抓进来了。
然而,待靠近了些,我认清楚了那个被带进来的人的脸,好熟悉,竟然就是高渐离!王昭君的cp!
我的天,他这是犯了什么罪啊?
时间回到几天前。
王昭君左等右等,就是等不到高渐离下班。为什么最近他下班的时间越来越晚,甚至到了深夜才悠悠然回到家中?不过她也告诉自己,高渐离一心想要当明星,想要火遍长安,坚持梦想的同时还要赚钱养家,这是很不容易的,自己作为他最亲爱的cp,要尝试着站在他的立场,去理解他,包容他。
等啊等啊,却等来高渐离的彻夜未归。她独自一人,到楼下房东处去交了房租,自己一个人伏在床上痛哭。这才在一起几天啊,为了他,她不再抛头露面,不再卖唱,他写过来的情书,都被她细细珍藏。可是自从在一起后,她发现在他心里,自己可能已经没有那么宝贵了。也许,男人就是这样,得到了之后,就不会懂得去珍惜。
要知道,她可是有大唐第一冰冷女神的称号啊,想要追她的人,可以排满整条长安街。
高渐离终于回来了,醉醺醺的,走路都在打颤。她扶着他上床,问他怎么喝成这副样子?高渐离摆摆手,笑道:“我和李白喝酒来着。”
李白os:妈蛋,说谎别带上老子。
“你在骗我。”王昭君淡淡的说道,也不再争吵,自己静静的坐在一边。她看到从他身上掉落了一条粉色的绣花手帕。
窗外,下雨了。
高渐离红了,成为了长安城当红的摇滚歌手,短短几天,在长安城内就多了一群迷妹,她们聚集在一起,喊着高渐离的名字,听高渐离弹着贝斯高唱《离歌》。
“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,没说完温柔,只剩离歌……”
王昭君远远的躲在雕花木柱后面,贴着脸,流着泪。
“卿本佳人,奈何流泪?”她被吓了一大跳,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了一个黄头发男人,戴着一顶复古牛仔帽,穿着极为奇特,看样子是个外国人。
“美丽的小姐,请允许我做下自我介绍,在下马可波罗,我的梦想是世界和平,环游世界。”
王昭君不理他,自顾自悠悠离去。
马可波罗在后面挥舞着帽子喊:“美丽的中国小姐,请告诉我你的故事。”
高渐离上了阁楼,看着阁楼下人来人往,眼神却一直盯着某个位置看。
“她还没来呢。”
显然是有些坐不住了,他刚一起身想要活动以下筋骨,那一抹迷人的粉色果然如期而至,一股动人的馨香弥散周围。
“阿珂,你终于来了。”他欢喜的伸出手,握住了阿珂的纤纤细手。
阿珂狠狠将他的手甩开,冷笑道:“高渐离,我可是听说你在这长安城内已经有了未婚妻,叫王昭君,对么?”
“阿轲你听我说。”高渐离急急忙忙要解释,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“我前几天确实是很喜欢她,可是现在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啊,在你身上,我看到了你哥哥的影子。”
记忆回到十年前,易水之边,溪水潺潺,凤凰相伴,高渐离击筑,荆轲和而歌。
送别荆轲时,他满面忧伤。
“你有几成的把握杀掉秦王?”
“三成。”
“你若死了,我怎么办?”
“好好活着,继续音乐创造。”
那一日的黄昏,没有云彩,离去的脚步,那么清晰渺远。
阿轲站起来,望向了窗外,嘴角透露出一丝狡黠的笑。
高渐离从背后环抱住她细柔的腰身,肌肉相贴,她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,很快,一阵激吻过后,就很自然滚到了床上,云雨过后,二人均已经气喘吁吁。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?”
“今晚。”
“以什么样的方式?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发丝紧贴肌肤,衣带滑落,她眼角滚落一滴泪。
“如果你和你哥哥一样有去无回,我怎么办?”
“你心里爱着的人,只是我哥哥。”
“你对我一样重要。”
“你也和你未婚妻说过类似的话吧。”
高渐离沉默了,深深的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个吻。
……
王昭君在家中独自坐着,百无聊赖,于是就找出了高渐离以前写给她的那些情书,仔细读着,欣赏着,不由发出慨叹,他,当真是极有才华的人,如今果然红了。
尽管一些事情,她是看在眼里的,但是不管怎么说,她选择相信他,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。她还幻想着过些时候他们要是结婚了,是不是该离开长安,去扬州呢?听说那是一个极为诗情画意的地方。想到这里,她嘴角不由露出了微笑。
“谁在外面?”听到动静,门外的人迅速就离开,等她赶到门外时,来人已经不见踪迹,只在门外留下了一个信封。
王昭君捡起那个信封,拆开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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