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?”风千凝念及此处别有深意,“你说,封夕凰会不会是撞鬼了,一场病性格大变不就是和鬼魇住了一样?”
“公主也信这些?不论怎么样,她现在脾气凌厉,府里人见她都得让三分。”
风千凝轻笑,开口:“你们大可见机行事,搓一搓她的锐气。”
“公主意下如何?”风千凝拉着封夕澜在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,封夕澜眉目舒展,方才的忧虑一扫而清。
送走风千凝,封夕澜紧赶着去了洛氏屋里。
“好计,此番一诈说不准真能让那个贱蹄子露出马脚。”洛氏对封夕澜说的风千凝的计策赞不绝口。
其实此计也并非什么大计,不过是宫里妃嫔之间的小伎俩,风千凝自幼在宫中长大,这些把戏见怪不怪。她要封夕澜找几个西域法师做法,就说封夕凰身上有邪魔,需将她禁闭,送离王府灭鬼,可是不是真的灭鬼,能不能活下,这都要看封夕凰的造化。
换言之,若封夕澜想要封夕凰死,那时动手即可。
“她在一日我心下都不能安宁。”封夕澜攥着手中的茶盏,不知道为何,每每看到封夕凰,她都觉得封夕凰又增了一份光彩,她似乎越来越耀眼,而自己,岌岌可危。
“如果此计可行,我们就能顺利的除了她。”洛氏眼中的歹意愈加明显,看样子她是狠毒了封夕凰。
见此状,封夕澜不禁轻声问道:“娘,除了封夕凰会是我的绊脚石外,您为何这么恨她。”
洛氏望着即将燃尽的烛火,咬牙切齿道:“我恨她,但我更恨她那个自作聪明的娘,我有多恨她娘我就有多恨她,母债女偿。”
两人谈的入神,并未发觉门外的站着忘忧叮嘱过留意洛王妃一举一动的侍女,小姑娘身影在房门前逗留片刻,听了刚刚的话,蹑手蹑脚朝着院外走去。
“她们居然这样歹毒!我家小姐何时害过她的性命!”得知消息的忘忧怒气冲冲。
“咳咳…隔墙有耳…”封夕凰轻咳两声,示意忘忧动静小些,而后又是一副淡然神色,开口:“日子久了,你就会发觉,不是你不害人就能自保,天知道何时会掉一把匕首狠狠插在你心口。”
忘忧瞧着封夕凰的一举一动,她没有半分惊讶,没有一丝怒气,她轻柔地端起面前的紫砂壶,为自己满了杯盏,浅尝,用竹叶泡茶再加些花瓣,清甜的的香气沁人心脾。
“小姐,难道您真的要让她们欺负到头上。”
“嘭。”封夕凰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扣在紫檀木桌上,茶盏里未饮尽的茶水溅出,滴滴落在桌上凭着烛光,晶莹剔透。
“欺负?她们何时再敢欺负我。”从她再回到这躯壳开始,她就不再允许自己的懦弱、胆怯、畏色露出半分,就算怕,她也绝不手软,想要害她的命,就算她死也要拉她们少半条命。
“那小姐打算如何?”
“叫人看着新来的彬儿,她们既然叫法师来就是想行厌胜之术,你帮我做一个和我一样的布玩偶,到时候趁乱放在洛王妃的寝室里。”
“就…这样?”忘忧困惑,她原以为封夕凰会将此事禀告于王爷,谁知道就只是这样草草了结。
“这样既可。”不过就是嫁祸于人的把戏,封夕凰前世吃亏,她也不至于一错再错,封夕澜给她的伤,她自当铭记在心,除掉封夕澜,现在时机欠佳,她还可以再等等。
这一步好在自己算到,不曾想风千凝和封夕澜是狼狈为奸。
夜半三更,王府静的出奇,一片月色溺在漆黑的夜,封夕凰睡得沉,恍惚间听见庭外骚动,封夕凰睁开倦怠双眼,起身向外问:“怎么了,这般吵闹?”
“回小姐,是王妃,听小厮说王妃做噩梦魇住了。”门外忘忧回禀。
房内飘着一股子暖心的香味,是封夕凰临睡前特意让忘忧点的,此香名唤千岁暖,冬日寒夜点了能让闻者心暖身舒,用来安眠再好不过,可惜,洛氏用不上自己的香,她的梦魇医不好,那可是她自己演的一出好戏。
“忘忧,早些睡吧,这戏还得看好久。”封夕凰熄了床边的烛火,入眠。
第二日一早用膳,莫姑絮絮叨叨说起:“今早我路过王妃屋前,里里外外都是人,听说昨晚上王妃遇鬼了。”
莫姑一介妇人,封夕凰为了保她自然没有告知计划,可看莫姑一副认真有些惧怕的模样,封夕凰忍俊不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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