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凰儿你笑什么,你这几日睡觉可要谨慎小心,等明日我城西的道观给你求一道符。”
“好好。”封夕凰应声,心中兀自想着,洛王妃此举不过是想请法师能够名正言顺,到时候再嫁祸自己行厌胜之术被鬼上身,有意陷害她,之后自己被送到何处,命归何处,不都成这毒妇的一句话。
不过,现下府中正乱,说不定此时她能找到她想要的。
“忘凡的东西可找到了?”
“回小姐,弟弟在找,还未找到。”
“那就趁正乱的几日好好找找,记住,这几日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是。”
接下几日洛氏的梦魇日日都犯,也让封傲寒颇为烦心,最后几个侍妾开口要请道士作法,原本封傲寒不赞同,可看洛氏日日疼,御医毫无办法,无奈之下只得默认一试。
不知洛氏从哪里找来的法师,扮相夸张,但不得不说,做起法事来像模像样。
封王府一府人跟着五个法师在王府里好一阵转悠,封夕凰借自己身体不适的由头,在自己园外的小池边坐着,看池里红鲤一尾一尾的游来游去,也好过在人堆儿里装腔作势。
“小姐,做法的人来了。”忘忧远远瞧见乌泱一群人朝这边走来。
封夕凰未抬头,眼里只看着池中红鲤,就算不看,听着动静也知离她不远了,洛氏和封夕澜筹划多日,想要密谋害自己,却不想自己早就识破,还为她们备了厚礼。
为首穿着黑袍的法师嘴里嘀嘀咕咕念着藏经,封夕凰静静坐在园门前,笑看他们如何颠倒黑白,耸人听闻。
就如封夕凰料想的那般,原本应是端端正正走过自己园前的法师突然停住,直直站在自己面前,愈加夸张地摆弄他手里的金钵彩带。
“啊!万恶之源就在此处!”那法师忽然一声大吼,他的钵正对着封夕凰,众人惊异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。
封夕凰靠着木椅,双眸微敛不为所动。
“法师!法师!你这话是何意?!”杜氏慌慌张张小跑上前追问,封夕凰看在眼里,平日里杜氏就不安分,她与洛氏来往甚密,今日之事,多半也是洛王妃撺掇她混淆视听。
“我刚刚就算出,在贵府东北角有一处园子,受妖气侵染,如今看来就是这一处宅子了!”
众人诧异,就连封傲寒的神情都是半信半疑。
洛王妃急切开口:“法师,你可知道这妖气与我日日梦魇有何关系?”
黑衣法师掐指一算,眉关紧锁道:“有!有着莫大的联系!此女可是府上人?!”法师的手指向离他不过一丈距离的封夕凰。
封傲寒微微蹙眉,半晌开口:“她是本王小女,她…有何不妥?”
“书中注:‘巨逢四煞格,巨门与火铃羊陀守命宫,居陷地’,这是昨夜星象,大凶!大凶之兆啊!”黑衣法师疯疯癫癫绕着封夕凰转来转去。
忽然,他手里的金钵扣在封夕凰头顶上,大声喝道:“妖怪!妖怪可是你在此处作祟?!还不速速招来!”
“哎!你这法师怎这般无礼,这是封王府的七小姐,其实你凭空诬赖的!”忘忧恶凶凶的推开黑衣法师。
黑衣法师连着后退数步,口里不断喃喃:“是妖怪!是妖怪附体!王爷王妃!七小姐是被妖怪附体,占了不干净的东西!”
封傲寒一声呵斥:“满口胡言!难不成你说本王王府上不干净!”
黑衣法师连忙躬身致歉,“绝无此意绝无此意,只是小姐是被邪气侵体,只要找出害人的命偶,再由我替小姐做法事度气,小姐便能恢复如初。”
封傲寒神态将信将疑,封夕澜见状,急忙煽风点火道:“父亲,法师说的不无道理,妹妹自从一场大病后性格突变,而母亲也日日难寝,试一试…试一试兴许有效呢?”
封傲寒未做声,封夕澜见状就当是默许,点头示意一旁的法师可以继续。得到首肯,法师大袖一挥便想着往封夕凰园里走。
“站住!”还未进园门就被封夕凰一声喝住。
“封夕凰你这是何意?”
封夕凰右手拄额,睥睨一旁叫嚣的封夕澜,嗤笑,转而目光盯着黑衣法师,开口:“法师想做什么?”
“搜房,拿命偶。”
“倘若我不许呢。”
见封夕凰这般,法师色难,求助的目光投向洛王妃和封夕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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