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夕凰步步紧逼,法师额际已渗出汗珠,连连点头赞同,“是是,应该是西南角!”
“所以…”封夕凰示意法师,目光递向封傲寒。
法师忙转身下跪,向封傲寒哀嚎道:“小人无知小人无知,算错卦,应该是西南角而非东北角。”
封傲寒神色中看不出丝毫变话,只开口:“既然是西南角,那就去西南角驱鬼。”
说着,一众人又跟着法师朝西南角去,封夕凰也跟着一同,待会儿的好戏自己若不在场,那太可惜了。
封夕凰这是故意引法师,西南的厢房可是洛王妃的寝室,运气好,法师翻不出自己留在洛氏屋里的布偶,若命不好,布偶掉出了,又是洛王妃的一件烦心事。
“王妃,既然都请了法师来,就让他到你屋里瞧瞧,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”封傲寒环着洛氏腰际,既是封傲寒开口,洛氏就只能答应。
众人站在王妃屋门前,看着里面几个法师群魔乱舞,旁人不懂当真以为是做法,只有封夕凰在一旁当做笑话。
几个法师东拉拉西扯扯,封夕凰以为自己让忘忧藏的布偶发现不了了,谁知砰的一声轻响,那布偶直直从房梁上掉落在正堂,一院子的人都瞧见。
“什么东西,拿出来。”封傲寒一声,法师连忙将地上的布偶捡起,扑了扑布偶身上的土灰递给屋外的封傲寒。
布偶做成女儿家的模样,封傲寒摸着布偶,一旁的洛氏心中甚为疑惑,自己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,封傲寒看布偶身后,布偶身后缝着一块布,布上写着生辰八字封傲寒有些眼熟,再看旁侧拿朱砂笔写下的名字——封夕凰。
封傲寒将手里的布偶丢给洛氏,洛氏细看面色一惊,慌张道:“王爷,王爷!我确实不知这是哪里来的布偶,妾身从未想过要害她啊!”
一府的人围在身边,离得近的都瞧见布偶上写的封夕凰,布偶又是从王妃屋里翻出,难不成是王妃想要做蛊害七小姐?
庭院里一时寂静的令人生怖,封夕凰心中怀着笑意看洛氏一脸惶恐。
“父亲!父亲,母亲怎么会行厌胜之术来害封夕凰!”封夕澜心中不安,连忙上前替洛氏开脱。
“那就好好解释为何你房里会出现这种脏东西。”
东西不是洛氏的,她自然不知这东西从何而来,可封傲寒要一个解释,她的理由必须妥帖。
洛氏转身,将手里的布偶摔在地上,冲着身后一众侍婢喊道:“说!是谁将这脏东西放在本妃房里!”
鸦雀无声,原本就无人有罪,谁敢提着脑袋认这个罪?
封夕凰站在院门口处,轻声道:“谁做的就认了吧,切莫让母亲动怒,嗯?”恰巧与封夕澜的目光迎上,封夕澜带着傲气,封夕凰看她的眼神微微一变,夹着不屑。
见无人敢认,洛氏急切走到封傲寒面前,屈身行礼道:“王爷,当真不是妾身,妾身以命作誓。”
“今日这一场闹剧也够了,都散了!”见封傲寒语气里带着怒意,众人知此地不宜久留,作鸟兽散。
众人离去后,封傲寒又看了面前的洛氏一眼,长长叹了口气道:“小心引火自焚,这等闹事,日后我不想在王府里再听到。”
封傲寒离去,走到院门前看封夕凰的那一眼,别有深意。
“你…”他似是想说什么,只是欲言又止。
不得不说,他走过时的一霎那,封夕凰心中一紧,不知为何,见到这位日日一脸肃穆的男人,作为他的父亲,东蜀的封王,她心中有一丝怯懦。
那句未完的话,是他猜到什么了?
不管猜到与否,事到如今只有见血,才能让封夕凰收手。
封夕凰也想离开,刚转身就被封夕澜唤住。
“是你吧,布偶是你的吧。”
封夕凰并未回头,也不做声。
“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躲过?封夕凰,我们从未想过害你,你步步紧逼是要报复吗,就因为我侍婢那一木盆?”
封夕凰倚着忘忧,她手止不住的颤抖,她想喊,可如鲠在喉,她喊不出。
只是那一个木盆?
封夕澜,如今能让你好端端、一身华服、傲气十足的站在自己面前,不是立刻掐死你已经,封夕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
她的丈夫,她的后位,她数十年的被压制,这些都可不谈,可她的儿子,她的命,封夕澜这些都会一一报还,你莫急,那一日很快便能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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