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我所赐?”厉司言眉头蹙起,全然不知的神情。
谭城撇了他一眼,转身,沉着声音,说,“你知不知道,以她现在的身体的状况,一点辛苦都不能有?你昨天却弃她于不顾,让她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,走了那么久的路,以至于今天早上她身体终于扛不住了,厉司言,你知道吗?若不是我在路上看到了她,捡到了她,她很有可能会没命的?你绝对想不到,她晕倒在路边的时候,脸苍白的跟张白纸一样,一点血色都没有,多可怕。”
谭城一字一句的击打着厉司言的心。
而他在听到捡到的时候,心里猛的一颤,捡……这个字,对他来说,有多敏感。
几天前,她捡了他,他幸免于难。
几天后,他弃了她,她险些命丧黄泉。
谁对不起谁,如此明显,他今天却在病床前,对着一个脸色苍白,身体虚弱,随时随地都要晕倒的人,逼问诋毁,谭城说的没有错,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。
“厉司言,你真的喜欢她吗?就几天而已?至于让你像现在这里。”
谭城实在不解,她莫深深身上到底有什么通了天的魅力,以至于让他高高在上的厉司言,变成现在的样子?这么可笑?
他厉司言不是不近女色吗?他厉司言不是公私分明吗?怎么换作对方是莫深深,就变成了这个样子?
“几天?是啊,才几天而已。”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,可能是她救了自己,可能是她给过他从来没有过的温暖照顾,又可能是……?他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,甚至不知道,他听到她出事的时候,他是怎么过来的,又不知道,当他看到,谭城弯身好像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,他心里又是怎么样?他不知道。
“昨天你带莫深深参加晚宴的行为,不妥贴,今天的做法,让人想不明白,这几天,莫深深我来照顾,你就不要出现在她眼前了,莫深深需要静养,同时你也需要冷静一下,把以前的厉司言,找回来,你不该沉浸在一场莫名奇妙的感情上,而是专心于遗产的争夺,难道你甘心一步错步步错,被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,踩住一辈子?你现在最应该的是,把感情放在程谖的身上,只有这样,你爷爷才会将遗产划到你的名下。”谭城一枪见血的之处问题的所在,很冷漠无情,毫无温度,但却是现下最应该做的。
厉司言好似想到了什么,眼神一变,担心留恋的看了一眼病床上,面色苍白的莫深深,深吸一口气,随后跟谭城交代了一句,“我走了。”
然后再无其他,谭城看着厉司言的背影,他知道,从前的厉司言,一定会回来的。
痛苦颓废,都只是一时的,厉司言聪明一世,却绝对不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糊涂这一时,不然,颓废就是一辈子。
谭城将视线收回,转身,走到莫深深的病床边,目光一冷,“你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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